诗归序③

    诗归序 : 明钟惺撰。见《隐秀轩集》卷十六。《诗归》是钟惺、谭元春合编的诗选集,凡古诗15卷,唐诗36卷,并加评点,表现了竟陵派的诗歌主张,曾盛行于世,影响很大。此序为言其编选宗旨,大概是欲“引古人之精神,以接后人之心目”,有在复古派前后七子与性灵派公安三袁之间挑选折衷之道的意思,并对两派的偏颇都加以救治。他指出,“学古者,大要取古人之极肤极狭极熟,便于口手者,以为古人在是。使捷者矫之,必于古人外,自为一人之诗以为异,要其异,又皆同乎古人之险且僻者,不则其俚也;则何以服学古者之心。”对两派都有批评,认为各有弊端。复古派主张师古,公安派主张师心,各极一端,钟惺主张兼而师之,师古不要师其皮毛,而要师古人之精神。途径各异而其变有穷,精神有同而其变无穷。“真诗者,精神所为也。”得其精神后,“古今人我,心目为之一易”,然后可为“其诗”。竟陵派这种理论,较少偏颇,允执厥中,但显然已同时磨钝了公安派文论的思想锋芒,而转为“孤行静寄”,“幽情单绪”、“独往冥游”,是诗中一凄凉境界。此序又向为散文选家所爱,是一篇清新可读的序类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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