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虑论 : 方孝孺撰。见《逊志斋集》卷二。这是一篇思想深邃的史论。作者列举秦以来历代王朝采取各种手段巩固皇权,而仍防不胜防地改朝换代的历史事实,发现“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法术之所能制”,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操纵历史,那就是“天道”。“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天道”是智力不可及的。作者于是告诫统治者,只有“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而不要幻想“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而必后世之无危亡”。作者意在总结历史规律和教训,使统治者“深虑”治世之道。而一“深虑”,却一切都不好解释,无可奈何,只能搬出人的智力不可操作的“天道”来作结论。改朝换代是中国古代社会集权制度演进的历史怪圈,方孝孺站在统治者立场上,对此现象不可能作真正深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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