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达、雅 : 严复首先提出的翻译准则,也是他创建的翻译理论上的一套体系。他在《〈天演论〉译例言》中说:“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尤不译也,则达尚焉。……《易》曰:‘修辞立其诚’,子曰:‘辞达而已’,又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三者乃文章正轨,亦即为译事楷模。故信达而外,求其尔雅。”所谓“信”,是指忠实于原著,符合原意,准确无误;所谓“达”,是指文理畅达,表述清楚,明白易晓;所谓“雅”,是指注意修辞,语言古雅、富于文彩。这确实是对个人心得和历史经验作出的科学概括。直到今天,仍有参考价值和指导意义。但如何辩证地处理好三者关系,并非易事。尤其是对于“雅”,他认为“用汉以前字法句法,则为达易,用近世利俗文字,则求达难,往往抑义就词,毫厘千里。”这是完全错误的说法,曾遭到梁启超的严正批评:“著译之业,将以播文明思想于国民也,非为藏山不朽之名誉也。”严复译书,“文笔太务渊雅,刻意摹仿先秦文体,非多读古书之人,一繙殆难索解”(《介绍新著〈原富〉》)。严复不仅不接受,反而多方辨解。在五四运动中他极力反对以白话文代替文言文,已完全站到反对五四新文化运动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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