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爱上 : 见《墨子》。文中提出一种“使天下兼相爱”的社会理想和治世方法。详细分析了“乱之所自起”,即:“起不相兼爱”。例如“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父自爱不爱子,故亏子以自利”,“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都是自私自爱而不能互相兼爱造成的。要想靖难致治,就不能不“禁恶而劝爱”。如果社会都能“视人之身若其身”,“视人之国若其国”,就不会发生“相贼”、“相窃”、“相攻”等动乱之事了。所以墨子的目标是“使天下兼相爱”,其具体方法是“劝爱人者”。墨子讲“爱”,孔子讲“仁”,但“仁”的基础是“亲亲”,即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宗法等级关系,所以“爱有等差”、有“轻重厚薄”;墨子的“爱”是“爱无等差”、不分轻重厚薄,“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兼爱中》)。孔子更实际,墨子更理想,所以墨子的“兼爱”理论无法在现实世界实现。但他的“禁恶而劝爱”、“不可以不劝爱人者”的方法是可以实行的。这具体表现为:“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尚贤下》),使“老而无妻子者,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无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长其身”(《兼爱下》)。墨子有感于当时“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强必执弱,众必暴寡,富必侮贫,贵必傲贱,诈必欺愚”(《兼爱中》)的现象而提出“兼爱”说,要求“强不执弱,众不暴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客观上反映了“弱者”、“贫者”、“贱者”的要求。文章从人身边具体切近的事实事理推及国家治乱之道,连环相阐,又以“皆以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两句形成有节奏的重复,给人一种层层推进、一气直下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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