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

死水 : 闻一多1925年4月写的一首新诗。诗歌通过对“一沟绝望的死水”的描写,感叹灰暗的生活现象,抒发愤懑忧伤的思想感情,鞭挞反动统治者,辛辣地嘲讽了一切丑恶事物。全诗共五小节。诗的开头用一沟“死水”比喻在帝国主义和反动军阀统治下的中国黑暗、停滞的社会,用“破铜烂铁” 、“剩菜残羹”比喻社会上一切腐朽丑恶的事物,说明当时中国社会已经到了绝望的境地,无论怎样的“清风”也不能引起它的波动。接着诗人以愤世疾俗的感情和丰富的想象,层层深入地写出了扔进“破铜烂铁”,泼入“剩菜残羹”后死水所发生的显著变化: “破铜烂铁”生了绿的铜锈,红的铁锈,象“翡翠”,象“桃花”; “剩菜残羹”的油腻散满水面,犹如罩上一层薄薄的 “罗绮”,有的地方发霉长毛,又象鲜艳的 “云霞” 。这样,时间一长,死水发酵,变成“绿酒”一样的颜色,“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招来了 “偷酒的花蚊”。这里,诗人用美好的比喻揭露事物丑恶的本质,不是说明死水变美了,而是揭示死水变得更肮脏更丑恶了。第四节里,诗人对反动统治者美化自己、粉饰太平予以绝妙的讽刺和无情的揭露: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这么一沟绝望的死水,却要夸赞自己的美好,这么一个黑暗的社会,却要炫耀自己的光明。这就道破了问题的实质。诗的结尾,诗人在诅咒 “断不是美的所在”的“绝望的死水”之后,由于他没有看到人民革命的力量,虽然无限愤慨,但又毫无办法,仍只得“让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表现了诗人对社会现实极度失望和幻灭的情感。闻一多主张新诗要有严格的格律,要有“建筑的美” (句的均齐和节的匀称) ,“音乐的美” (音节的齐整和韵脚的讲究) ,“绘画的美” (富于色彩的词藻) 。《死水》在这些方面都有充分的体现,诗篇字句整齐,排列对称,音节等量,铿锵和谐,具有独特的风采和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