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迪的玫瑰 [法国]代博尔德-瓦尔莫 : 今晨我曾经想给你捎来玫瑰;
但我在紧束的腰带塞满一堆,
腰扣过分绷紧,终于承受不住。
腰扣裂开。玫瑰花在风中轻飏,
统统沉落到浩淼的大海汪洋。
花儿随波逐流,永远不再回复;
浪涛染成红色,仿佛着火一样。
那一晚,我的长袍熏得喷喷香……
请在我身上呼吸芬芳的回顾。
(郑克鲁译)
【赏析】
代博尔德-瓦尔莫的诗歌词汇简单,形象鲜明,在想象力、画面感与音乐性上,都显示出一种诗歌的性质。她不是受到正规训练的写作者,而是从自己的经历与情感出发写诗的,而她语言上的才能,更多的是一种天赋,也就是说,她天生有一颗“诗心”。在短诗《萨迪的玫瑰》里,就能看到她优美细腻的风格里,同时有着天真与大气。
这首小诗是从一个日常化的场景开始的:“今晨我曾经想给你捎来玫瑰”。接下来发生的小情节却有些让人惊奇: 她将玫瑰塞在紧束的腰带间,绷落了腰扣——这个动作本身就带着些孩子气。接下来的场景就更显得奇幻:“腰扣裂开。玫瑰花在风中轻飏,/统统沉落到浩淼的大海汪洋。”而且将“浪涛染成红色,仿佛着火一样”。这当然不是一个现实的场景,但是女诗人却没有点明这是虚设的,是个梦,或是个幻想。她陈述的语气,却是日常的,现实的,还有证据:“我的长袍熏得喷喷香……”
真耶幻耶?是耶非耶?然而无论如何,它是非常美丽的一幅图景,里头有甜蜜的香气与又纯洁又浓烈的爱。从诗歌艺术的角度上说,它的好处不仅仅在于想象力,还在于短短的小诗分成三节,写得灵动而轻盈。如果说诗如其人的话,读者似乎能从这样的诗里,见到一个混合着成熟的芬芳与天真的性灵的女子,她动人极了。
(苏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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