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索

赖索 : 短篇小说。黄凡著。初载1979年10月3日、4日 《中国时报·人间副刊》,获《中国时报》文学奖甄选小说首奖。初收1980年6月时报出版公司版短篇小说集《赖索》。小说描写在现实生活的动荡中,被出卖、被捉弄、被命运击败而妥协臣服的可悲可鄙者的命运。故事发生在1979年夏季的某一天,主人公赖索已是一个理想破灭,向现实低头,万般无奈的中年人。他端坐在电视机前,屏幕上出现了他以前的偶象崇拜者韩志远先生的疲倦、威严的脸孔,使他情不能自抑,引起一连串错乱、迷失,乃至午夜梦回,往事如涌,追忆了他大半生的经历。他的童年正值日据时代的末期,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阴影曾笼罩过他幼小的心灵。日本投降后,赖索家里仍然穷困不堪,但父母咬牙拼命让他读书,使他受了中等教育。青年时期,他对政治产生强烈兴趣,唯一信仰和崇拜的就是善于钻营、投机取巧的野心政客韩先生。在韩的蛊惑下糊里糊涂地参加了非法的政治活动,为其尽心戮力,最后落得下狱10年的结果。在狱中,他恶习不改,像耗子一样打其他囚犯的小报告。出狱后的赖索,年已三十,靠大哥的施舍,在果酱厂谋了个职位,终日与马达声、搅拌器、蒸气阀为伍。又矮又瘦又丑的赖索,在大哥帮助下终于结了婚,太太是一位肥胖俗气、精力过人的女人,很快就生了三个孩子。在家庭和职业的双重压力下,他无可奈何地步入莫名其妙的中年。当他在电视机里看到虚伪丑恶的韩先生故作姿态接受采访时,才蓦然惊觉,发现自己一生交了白卷,受骗上当,被人愚弄了。他冲进卧室,痛哭流涕。小说以辛辣的语言,嘲弄了现实生活中小丑式的人物,对现实作了尖锐的批评。作家用现代化的时空交错的意识流技巧,来展示台湾30多年来政治与社会的变迁和赖索个人及家庭的经历,显示出作品主题的深度与广度。主人公时空观念的混淆,正显示出他支离破碎、混乱迷失的内心世界与外界社会理念的分歧,从而展示出这个人物悲剧命运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