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曲(河汉纵且横) : 南朝齐梁时沈约(441—513) 作。沈约和谢脁等人开创了一种对仗工整、讲求声律的“永明体”诗歌,促使“古体”诗向格律严整的“近体”诗发展。这首《夜夜曲》正体现了“永明体”的艺术风格。
诗歌描写思妇彻夜不眠,盼望久出不归的心上人的悲愁情景,语言凝炼,形式精美,而且具有浓厚的民歌色彩。诗歌的开头两句写道:“河汉纵且横,北斗横复直。”借银河和北斗方位的变化,来暗示时间的流逝。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在这两句诗中交错使用了“纵”、“横”、“直”三个动词,忽纵忽横忽直,使人仿佛看到银河纵横穿流,星斗横竖移动的景象,置身于那神秘的夜空之下。接着诗人写出了思妇因星斗移动、时光流逝而起的惆怅:“星汉空如此,宁知心有忆?”前两句写景,这两句写情,景、情交融,产生感人的魅力。
接着诗人的笔把读者从星汉灿烂的夜空带到昏暗的闺房:“孤灯暧不明,寒机晓犹织。”在这个清寒的夜晚,思妇伴着“孤灯”、守着“寒机”,一直操作到黎明……她为什么彻夜不眠? 答案就是“心有忆”。然而所忆之人杳无踪影,孤苦零丁的思妇“零泪向谁道? 鸡鸣徒叹息”。她默默地流泪,独自咀嚼着悲伤。天破晓了,夜晚熬过了,又一个早晨来临。新的一天会给她带来什么呢? 听到鸡叫的声音,她不由发出长长的叹息。多少痛苦,多少辛酸,都包含在这声叹息中了。
这首诗笔法细腻,意蕴深婉,耐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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