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嘴李翠莲记③

    快嘴李翠莲记 : 元代话本小说,作品收在《清平山堂话本》中。全篇以韵语说唱为主,散文的叙事和对话只是起着连缀唱说的作用。它叙述了一位市井小户人家的女子李翠莲,因心直口快在家遭到父母兄嫂责骂,嫁到婆家又为公公婆婆所憎嫌,终于被休弃削发出家的故事。李翠莲是一个聪明、泼辣、朴实而又倔强的女子,就因为嘴快,便受到家庭和社会的无情迫害。李翠莲认为自己的品行是端正的,持家是勤劳能干的:“不曾殴公婆,不曾骂亲眷,不曾欺丈夫,不曾打良善,不曾走东家,不曾西邻串,不曾偷人财,不曾被人骗,不曾说张三,不与李四乱,不盗不妒与不淫,身无恶疾能书算,亲操井臼与庖厨,纺织桑麻拈针钱。”为什么要被休弃?至于嘴快,她认为没有错:“从小生来性刚直,话儿说了必无挂”,她列举了古代著名的辅佐天下的人物如张良、萧何、管仲等,都是能说会道的,“这些古人能说话,齐家治国平天下。公公要奴不说话,将我口儿缝住罢!”李翠莲的意识里,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正是这种思想意识与封建主义发生了冲突。她的公公教训她:“女人家须要温柔稳重,说话安详,方是做媳妇的道理。”李翠莲倔强地不遵从这个妇德,她宁愿与丈夫离婚,宁愿从父母家出走,她说“此处不留有留处”。就是出家,她也知道寺庵不会容她,她说:“是处便为家,何但明音寺?散淡又逍遥,却不倒伶俐!”象这样勇敢地叛逆封建礼教的妇女形象,在古代文学作品中是少见的。这篇小说的语言是口语化的,质朴诙谐。李翠莲的说词最多,由于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又总是一语道破事情的本质,所以常常使得当事人处于滑稽尴尬的境地,令人发笑。小说充满了喜剧的气氛,但喜只是表面的,内里是深沉的悲哀。象李翠莲这样一个弱女子,离开了家庭之后,将会是怎样的遭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