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赤壁怀古 : 苏轼于元丰五年(1082)谪居黄州时作。
这首词,上片写江山壮景。开头三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以昂首天外、放眼千秋的气概,把奔腾的大江同千古英雄人物的成败联系起来。接着,“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便很自然地将江边故垒和周郎赤壁点出来了。“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三句,正面描绘赤壁,突出了它的雄奇险峻特征。那崩云的石壁,裂岸的惊涛,如雪的浪花,似乎向人们显示古战场的声势,诉说当年英雄人物所建树的辉煌业绩。这三句写景,笔墨飞动,气势逼人。“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将江山与豪杰兼收并束,呼应开篇,勾起下片。
下片,侧重写历史豪杰来抒发自己的情怀。“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写他新婚未久,春风得意,用美人小乔衬托他的风流英俊。“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抓住最有典型特征的细节,几笔就写出了周瑜的辉煌战功、潇洒风度和沉着性格,形象栩栩如生。“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三句,由周瑜联想到自己壮志未酬,却化悲愤为旷达,自我解嘲。“人间如梦”句,在感叹中蕴含失意的苦闷和忧伤,但笔触一转,以“一樽还酹江月”结尾,向江中明月敬酒,表现对江山胜迹和历史英雄的深深怀念,感情又转向旷达、乐观。
这首词最突出的艺术成就,是以词的形式创造性地刻划了周瑜这一叱咤风云的英雄形象。词中抒情、写景、叙事、咏史紧密结合。笔力雄健,风格豪迈,境界壮阔,不愧是豪放词的首创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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