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③

    活尸 : 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写于1900年的一出多幕剧。
费嘉的妻子里莎同卡列宁10多年来一直相爱着,只是没有说穿。费嘉感到给妻子带来了不幸,便远离家庭,隐身在下层社会,整日饮酒混日子。费嘉的出走,使里莎的母亲大为高兴,她催促女儿与卡列宁成婚,但费嘉与里莎的夫妻关系使他们不能结合。他们让阿勃列兹科夫公爵去说服费嘉与里莎离婚。依照法律,批准离婚得夫妇一方有与第三者通奸的证据。费嘉同意离婚,可不愿意为离婚而去干那肮脏的事;不过他表示,一定成全他们的婚事。费嘉准备给里莎与卡列宁写一封信,而后开枪自杀。这时,费嘉新结识的吉卜赛女朗玛霞出现了。她想了个假死的办法,让费嘉把信放在口袋里,再把衣服丢在河边,装成投河而死,然后两人远走他乡。既然费嘉死了,里莎与卡列宁便结了婚。谁知费嘉这具“活尸”被人发现,报告了警察,法庭审判认定费嘉犯有重婚罪。判决结果,费嘉要么同里莎充军西伯利亚,要么到教堂忏悔,取消第二次婚姻。费嘉听到这话,眼见里莎与卡列宁的婚姻不能维持,就拿起手枪朝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人们扶起他,他说着,“多好……多好啊”,慢慢地死去。费嘉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也是个复杂的艺术形象。他既有放荡不羁的脾性,也有忠厚善良的品德。他为了别人的“幸福”,自愿躲避退让,甚至不惜生命,但这又绝非全是出自本性的盲目自我牺牲,这里面还有外界险恶环境的逼迫。他的假死逃生,或许正是对资产阶级贵族如卡列宁的母亲及公爵之流虚伪、欺诈和暴虐行为的一种反抗;他最后在法庭上一番慷慨陈词,则已饱含着对警察局、法庭以至整个上层社会的愤慨与蔑视。这个复杂的艺术形象所以给人们留下了活生生的印象,就在于托尔斯泰深入细致地刻划了他的心理状态、他的性格变化和他所处的社会环境——是这一切给了人物灵魂和血肉。全剧情节曲折、矛盾尖锐、人物众多而个性鲜明。法庭审判是全剧的最高潮,与《复活》中对法庭审讯玛丝洛娃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在这里,罪人的无罪和没有罪的人有罪,都被勾画得清清楚楚。费嘉最后被毁灭了,但剧作中对资产阶级罪恶世界挑战的枪声却萦绕在人们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