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鹦鹉③

    白鹦鹉 : 澳大利亚当代著名小说家帕特里克·怀特的代表作。他是一位具有现代意识和现代派色彩的作家。
自从达沃伦太太那只名叫“珀克”的鹦鹉死后,达沃伦夫妇之间已经有七年不说话了。若是有什么“非谈不可的时候”,他们便写在拍纸簿上。他们近在咫尺,却只能都“坐在相对的弓形窗里看着鸟儿吃。”人不能相亲,便只将孤寂分与鸟儿,以减轻各自的痛苦,慰藉冷漠的心。那一群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白鹦鹉成了生活中唯一的生气和希望,仿佛只有这群鸟儿才使他们有了共同的精神寄托。然而,那代表着“理性”的菲吉斯却毒死了这鹦鹉,达沃伦先生也被“误杀”而去了。未来,未来会怎么样呢?也许我们从九岁的蒂姆身上能够得知。
在小说中,怀特运用了意识流的表现手法,常常跳跃式地将情节和人物内心活动交织在一起。小说一开始,从达沃伦太太乖张突兀的行动和谈吐中,我们就开始领会了这一点。另有一天晚上,当达沃伦回家来时,“她(达沃伦太太)听到了他磕磕撞撞地走过走道。”接着,作者写道:“她”想到了她的小提琴。醒了以后那个大蛤蜊壳又在草地上闪闪发光。尔后她又在梦中商店里看到了葵瓜子。有一只鸟儿在啄她的子宫,就象发现了一个瓜子壳那样。她的中空的枕头正在吓坏人地回响着。她醒过来,飞也似地奔下楼,她可能忘了一件事,所以又回来,又重行奔了下去。此外,作者还用意识流手法写了蒂姆的奇异的内心世界。这些大量的突兀出现的跳跃性情节和意识流描写,把人物那种困惑、压抑、孤寂、多思的内心世界十分细致深刻地刻划了出来。其中,作家故意运用了许多“再不然”、“也许”、“可是为了什么呢?”等语气,用以造成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而这种模糊不定、难以捉摸的话语是非常近于人物内心深处的心理情绪的,在很大程度上是更真实的艺术表现,极大地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白鹦鹉》的艺术构思也是别具匠心。作者并未平铺直叙地只写达沃伦夫妇,书中穿插描写了勒科努、古迪纳夫妇以及菲吉斯。有些描写看似与前后文没有什么关系,实际却是不可分的整体。这些人物与主人公形象相互映衬、联络,从而组成作品的内在结构。尤其值得指出的是,作家在不同章节里较多笔墨地描写的蒂姆。这个九岁的孩子与达沃伦夫妇、勒科努有着多么相似的情感和内心世界!在蒂姆身上,在蒂姆的“护身符”上,作家赋予了深刻的寓意和哲理性象征。他使我们看到了这一社会中更多人的未来,从而深化了作品的主题。而在此我们也仿佛感受到了怀特的那种凄伤,悲哀的情绪。
怀特于1973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以表彰“他那史诗般的气概和刻划人物心理的叙事艺术,把一个新大陆介绍到文学领域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