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 : 日本近代新思潮派代表作家芥川龙之介(1892—1927)的短篇小说。
一个淳朴的农村姑娘出外给人当女佣,在临行的火车上将自己怀揣的几个桔子扔给了等在火车岔道边的弟弟们,使得在旁观看的“我”从无聊和倦怠中有所醒悟。
芥川惯于冷眼观察,善于以犀利的笔锋、精巧独特的构思和典雅幽默的文字揭示社会的丑恶,人心的黑暗。而《桔子》却是他小说中唯一以微笑看人生的作品。小说截取了火车开动前后几分钟的时间,在二等车厢有限的空间里,表现了农村姑娘的单纯质朴和知识分子内心的寂寞空虚,并使二者形成强烈的对比。
小说通过“我”的所见所感自然成篇。“我”在等待开车的时间里百无聊赖,脑子里说不出的“疲劳和倦怠”,“打不起精神把晚报掏出来看看”。开车笛声响过之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列车员的谩骂声中慌里慌张地走进来。一个是闲极无聊地等车,一个是匆匆忙忙地上路,两者自成对比。
接着,“我”发现姑娘双颊皲裂、双手冻疮、一张“俗气”的脸,是个连二等车和三等车也搞不清楚的乡下女孩子,顿生轻视之情。而“我”在晚报上没有发现任何惊人的消息,更感到此情此景令人心灰意懒,于是乎阖上了双眼。一个无知,一个有识,又是一个对比。
继而,火车进入隧道,姑娘拼命打开车窗,向等在道岔边的三个男孩扔下了五、六个可爱的桔子。“我”先是讨厌姑娘的“骚扰”,几乎发脾气骂起来,可逐渐被姑娘的纯真情感所触动,引发了“莫名其妙的喜悦心情”,直至忘却了“庸俗而无聊”的人生。小姑娘为生活挣扎而无怨言,“我”却无所事事愁肠满怀,对比更加鲜明。
《桔子》篇幅很短,只写了两个没有讲话的人偶尔相逢的片断。但它含意隽永,清凉恬淡,反映了时代的脉搏,读后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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