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套 : 京剧传统戏。梁九公失落御马,见柬留黄三太之名,知黄已死,乃调其子黄天霸问罪。黄只得乔装镖客出口外,遇窦尔墩部下贺天龙,擒之,闻窦名,故释之,假意拜山,诱窦自承盗马。黄先用软语求告,窦疑之,黄道出真名,又以语激窦,约次日比武,得脱下山。朱光祖夜入连环套,盗窦双钩,而将黄之刀插留案间,次日反责窦无勇。窦中计,怒献御马,随黄到官。有与《盗御马》连演者。见《施公案》。
这是一出以武生、花脸为主,唱、念、做、打俱佳的戏。以杨小楼塑造的黄天霸复杂性格最为突出。例如,上山之前,黄天霸擒住贺天龙举刀欲杀,经朱光祖示意,黄转脸赔笑,编造谎言骗取了贺天龙的信任。待贺把腰牌送他,黄更虚情假意拉拢。这一段表演神情和语气的变化,把黄的诡谲多变,虚伪狡诈刻画得淋漓尽致。“拜山” 一场,黄一见到御马,忘乎所以,竟大呼“见马如见主,愿太尉千岁,千千岁!”甚至给马行礼,鲜明地揭示出黄奴性十足的一面。
以表演论,黄天霸与窦尔墩分量均等,当年杨小楼曾约名净郝寿臣演窦尔墩,二人配合默契,珠联璧合,曾传为佳话。如黄、窦见面一场,窦念:“如此你我挽手而行”,一把抓住黄的手腕,暗中运力。黄忍住痛,面不改色,还要露出轻蔑的微笑。窦感惊讶,露出“后生不可轻视”之意,上下打量黄。这样的情绪交流,很能感染观众,耐人寻味。
“疾与徐”是杨派念白的主要特色。他用“疾快”表现黄的得理不让人的恶劣品质,用“徐缓”表现黄欲擒先纵的伪装和色。两者运用得当,把黄天霸这个两面派刻画得入木三分。
“收与放”是杨派唱工的特点之一。收得紧,放得开,突出字眼,既表现黄的傲气,又试探刺激窦的心理活动,以声传情,声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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