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剡咏桂花 :
高文虎
溶溶漠漠秋光澹,耿耿寥寥夜色清。
不是灵根涵爽气,如何酝得此香成。
高文虎,南宋宁过时任过翰林学士。他在一次入剡(今浙江剡县)时写下这首咏桂花诗。
这首《入剡咏桂花》诗,也是赞美桂花香气的。但诗人不直接写桂花,而是先描写它所处的季节和环境。“溶溶漠漠秋光澹,耿耿寥寥夜色清。”溶溶:宽广。漠漠:弥漫。耿耿:形容明亮。寥寥:表现空虚。这两句是说:秋光澹澹广阔无边,夜色清清明亮寥廓。前句写天高云淡,后句写夜色空明。桂花盛开在秋季,尤其在轻秋明亮的夜晚,所散发出的馨香更加沁人心脾。这应该说是诗人的实际感受,但在写法上却起到了烘托作用。也可以说,只有这样的烘托,才更突出了“桂子天香”。
桂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香气,怎样产生的? 诗的最后两句作了回答。“不是灵根涵爽气,如何酝得此香成。”“灵根”原指人的身体,在此指桂花树干。“爽气”乃清朗之气。这两句是说:若不是桂树的灵根涵有着爽朗之气,是无论如何也酝不成这咱奇异的香气。诗句着重描述桂花的香气来自桂树灵根涵蕴的爽气,这里虽未说出桂花是何种香气,但由“爽气”可以领会到它并非一般的花香,而是由清朗之气所形成,清朗之蚝可说是它的香气特色。所谓“桂子天香”由此可以得到体会。
全诗着意写桂花,但未见花容树貌。虽说是写桂花香气,但也未具体写其是何种香气。诗中采用烘托手法,一味地描写桂花盛开的季节和环境及其香气的来源与形成。越不写香,香越在其中,使人确有“桂子天香云外飘”之感。诗中连用四个叠字,加强环境的渲染,但没有重叠之感。最后点出“香”字,颇具画龙点晴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