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岩 : 袁宏道撰。见《袁宏道集》卷四《锦帆集》之二。灵岩一名砚石,《越绝书》云:“吴人于砚石山作馆娃宫”,即此地。作者固然不能不欣赏此地风光,而有“太湖诸山,如百千螺髻,出没银涛中”之类的描写,更多的却是发古之幽情而生悲凉,或成笑谈,故松涛入耳,则笑谓僧曰:“此美人环佩钗钏声,若受具戒乎?宜避去”,僧则瞪目不知所谓;又命小奚奴以袖拂石上西施履迹,奚奴皆徘徊色动,而叹“色之于人甚矣哉”,虽铁石作肝亦能使之魂销;及见西施洞中西施石塑,则嫌粗丑,唐突了美人。结尾干脆大发议论,说“齐国有不嫁之姊妹,仲父云无害霸;蜀宫无倾国之美人,刘禅竟为俘虏。亡国之罪,岂独在色?向使库有湛卢(古剑名)之藏,潮无鸱夷(皮袋,指吴王夫差杀伍子胥而袋尸以投钱塘事)之恨,越虽进百西施何益哉!”对西施灭吴的历史故事进行了反思,一洗女人祸水论而归之于昏君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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