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是牛 : 碧野撰。载《碧野散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作者对几头牛的习性有很深的了解,写来个性鲜明,维妙维肖。三牤子,身高体大,脑方,角圆,大额突出,显得十分憨厚。它力大无穷,拉起满车小山似的庄稼,昂首阔步,四蹄生风,气概非凡。大青牦,体格健壮,角长而坚硬,骁勇善斗。有一夜破栏而出,夜行几十里,一路斗败了十几头公牛。但它干活吃苦耐劳,一天能犁十亩地,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二青牦狡黠,毛色发黑,毛尖冒油,浑身闪光。拉它的时候,要放长绳,离它远点,以防它寻开心,抵人。小青牦精干。它精力饱满、机智灵活、锐敏勇捷。吃草干脆利落,快速如风。春天来了,辽阔土地,需要开犁。小青牦拉起犁铧,四蹄矫健,步伐沉稳,犁铧过处,留下一条不偏不斜的大田中轴线。作者对牛的逼真描绘,寄寓了作者热爱劳动、热爱生活的独特的审美感情。它是作者在“五·七”干校生活的一种精神上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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