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的地火③

    荒野中的地火 : 陈荒煤著。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7年12月出版。这是一本文学生活回忆散记。1982年,作者应《十月》杂志张兴春、贺新创、严平等人之约,在《十月》开辟了一个文学生活散记专栏,系统地发表他写自己走向文学的道路、从事文学工作的经历的散记。在两年的时间里,共发表了10多篇,描写了从文学的启蒙到投入革命文学的洪流,参加“左联”工作为止。作者怎样走上革命文学的道路呢?可以说是一种偶然中的必然:作者出身于一个辛亥革命军人的家庭,他从父辈参加革命的失败经历和贫困的家庭环境的影响下,开始文学启蒙和踏上迷惘的人生旅途。大革命风暴的洗礼,使他刚刚看到一点人生的曙光,但接踪而至的大革命的失败,很快使他陷入绝望的境地。由于一个偶然的原因,他认识了一位同学的哥哥。其人在邮局工作,经常把邮局扣押下来的一些上海出版的杂志和书籍悄悄带回家来,他便借来埋头阅读,开始发现了一个革命文学的新大陆。正如后来他所总结的:“总之,无产阶级文学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把我从绝望的生活中拯救了出来——正如诗人喜欢用的诗句:拯救了我的灵魂!”(《伟大的历程和片断的回忆——纪念“左联”成立五十周年》)散记在叙述他母亲一对姐妹和父亲的命运、海丽母女一家人的命运、毛老虎和翠婶真婶的命运、傅林生等老一辈革命者的命运时,成功地刻画了一群富于个性魅力的艺术形象。这是因为作者善于捕捉人物刹那间的情感、生活感受的印象、细节以展示人物美的灵魂。“这些反映人物的印象、感情、细节以至动作、语言,往往象闪电般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既照亮了我所表现的人物的灵魂——显示了他们灵魂深处的真诚可贵的东西;也照亮了我自己的灵魂,我甚至感到惭愧,当我把他们美好的心灵真正展现在读者面前时,我似乎才真正认识到他们的宝贵的品质。”(《时代·感情·风格——关于我的散文创作的三封信》)散记具有质朴的艺术特色,“他的欢唱,惋惜,或悲歌,无不发自内心,真诚而少文饰。”(严文井《质朴颂——序〈荒煤散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