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从军征 : 汉代乐府民歌。诗中描绘了一个家破人亡的老兵形象,控诉了汉代兵役制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
少小离家,转战沙场,也许有多少次,他曾在战斗的间隙回忆起故乡的茅舍,在深夜的胡笳声中记起儿时的欢乐。然而当他拖着蹒跚的步履踏上故土时,看到的却是“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连一个共话凄凉的人都没有了。他只好“出门东向望”,老泪纵横。有多少血泪的控诉,多少人生的辛酸,都凝结在那默然眺望的身影中。诗人正是选取了老兵重返故里这一片断,给他悲惨的一生打上一个句号。这最后的一幕又促进读者去追思老兵不幸的生涯。
这是一首叙事诗,诗歌依照人物回家的程序,由远而近,逐次描写,很有层次。人物的情感也随着场景的移换而变化,由起初的热望化为痛苦,陷入绝望之中。尽管诗中并没有对老兵的心情作过多的正面描述,然而我们从场景的描绘中依然能感受到一种越来越深沉的哀痛。
这首诗善于通过对景物和动作的描写来刻画人物的悲剧命运。如作者选取了象征死亡的松柏、坟茔来暗示老兵亲友凋零; 通过对兔雉栖身于家屋、谷葵丛生于庭园的景物描写,来说明老兵家园的残破。而采葵作羹、“不知贻阿谁”的动作,则表现出老兵的孤苦伶仃,尤其是“出门东向望”这一动作,更写出了老兵悲哀至甚,以至精神恍惚、表情呆滞的情态,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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