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九歌·湘夫人 : 战国时期屈原作。《湘夫人》和《九歌》中的另一首《湘君》,都是祭祀湘水之神的乐歌,描写了这一对配偶神的爱情悲欢。《湘君》写湘夫人哀怨缠绵地思念湘君;《湘夫人》则写湘君热情奔放地期待湘夫人前来相会。
诗歌的开头写道:“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是千古传诵的名句。秋风萧瑟,广渺的洞庭湖上涟漪阵阵,落叶萧萧;此刻,湘君正在极目远眺,期待湘夫人飘然而来。这儿句诗描绘出一幅萧索的画面,透出一缕轻淡的哀思,意境幽远。接下去,诗歌细赋地刻画湘君的内心活动。他焦急地盼望着,心中不由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鸟儿本当栖息在树上,为什么却聚集在浮萍中?鱼网该在水中,为什么偏偏在树上?生长在林中的麋为什么就食庭中?深藏在渊薮的蛟龙,为什么困居水边?这一连串的疑问,写出了湘君柔情百结的神态。正在徘徊怅惘之时,他仿佛听到湘夫人的召唤,立即又兴奋起来“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他要和湘夫人一起驾车腾云而去!湘君进而设想会面后的情景:“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快快在湖中修盖房子,用荷叶把房顶盖好,还要用荪草作壁,用紫贝砌成院子,搭起一座芳香的门楼,九嶷山的神灵都来参加盛会……然而虚愿难偿,会合无缘。失望的湘君只好捐袂江中,聊寄深情。
整首诗文辞清妙,笔墨灵警,一波三折,写出了一片幽渺的情境,一缕绵长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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