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高传③

    杨高传 : 长篇叙事诗。作者李季。1958年及其稍后陆续刊出。全诗共分 三部: 《五月端阳》、《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和《玉门儿女出征记》。
旧社会里一个“不知名不知姓没有家乡”的穷苦孩子,人们随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唤做小“羊羔”; 当他投身革命参加红军后,这个名字有点不雅了,于是取名杨高,又名杨红志。不用说,这部作品就是描述他的经历的。《五月端阳》讲的是他的少年时期,从一个“天不收地不留”的穷孩子变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冷娃娃”; 《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讲的是他的青年时期,作为一个战士他深入抗日敌后,转战太行,负伤回三连,并在解放战争的一次敌后侦察中不幸被捕,敌人的种种威逼利诱都不能使他低头; 《玉门儿女出征记》则讲的是他的成年时期,解放后他来到石油战线,以“左手残废右手干,一只手握闸把如钢似铁”的豪武英姿出现在祖国的建设事业中。其传奇性的革命经历和崇高的精神品质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者将如火的战争考验、建设事业与如水的婚姻爱情融合在一个整体里,使作品刚柔兼济,情采斐然。在诗的风格上,作品吸收了我国说唱文学的某些传统手法,在“信天游”民歌与鼓词的基础上创制出新的诗格——李季的诗格。在语言运用方面,诗句明白晓畅如口语,但又于口语中流溢着诗意和情趣。如诗中写道:“平平的黄沙似海浪,/绿油油的草滩雪白的羊,/蓝蓝的天上飘白云,/大路上谁把小曲儿唱”。黄沙、绿草、蓝天、白云、小曲儿,质朴无华,但连缀起来就是一幅优美动人的风俗画。正如茅盾所说,李季的这部诗作“朴素而遒劲;不多用夸张的手法而形象鲜明、情绪强烈、不造生拗的句子以追求所谓节奏而音调自然和谐。”(《反映社会主义跃进的时代,推动社会主义时代的跃进》) 可以说,这部长篇叙事诗标明了李季解放后的诗歌创作成就,也为我国当代文学史长篇叙事诗创作中的重要收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