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威先生③

    华威先生 : 短篇小说,张天翼作,载1938年4月 《文艺阵地》创刊号,后收入小说集《速写三篇》。作者用了夸张的、漫画化的笔调,为我们勾勒了一个抗战官僚的形象。你看华威先生有多忙,他“一天要开几十个有关抗战的会”,汉口的王委员电报三请,刘主任起草的“县长公余工作方案”要请他参加意见,工人救亡工作协会他要去,通俗文艺研究会的会议他不能不参加,妇女、青年救亡会也非得他大驾光临,甚至“战时保婴会”、“难民读书会”,他也要莅临指导,华威先生“恨不得取消晚上睡觉的制度”,他在这个会上讲几句,在那个会上嚎几声,凡是他没有参加的会,或是他不知道的组织,他就要去查一查“背景”。其实,他的工作除了整天“跑会”以外,就是忙于应酬,“每天——不是别人请他吃饭,就是他请人吃饭。”小说用人物自身的语言和行动,揭露了华威先生这位“抗战要人”的嘴脸,他不过是一个争名逐利的国民党官僚和党棍而已。他别有用心地叫嚷“群众是复杂的”,“青年人容易犯错误”,俨然以群众运动的导师自居,到处审问各种抗日组织的背景和性质,竭力鼓吹要“认定一个领导中心”,为国民党顽固派的防范人民、限制人民的消极抗战路线服务。张天翼的讽刺才能,在这篇小说里得到了充分的表现。作者选取最能表现人物性格特征的几个生活片断,通过高度典型化的情节和大胆夸张的语言,突出讽刺对象的最主要的性格特征,这样就把华威先生这个抗战官僚的自命不凡、刚愎贪婪的性格暴露无遗。漫画式的夸张而不失其真,冷嘲热讽而不失其诚,使得这篇小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成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优秀的讽刺小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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