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③

    十面埋伏 : 琵琶曲。中国传统琵琶武套代表作之一。内容描写楚汉战争中垓下决战的场面。以现实主义手法生动地表现了从汉军布阵、埋伏,直到两军交战击败楚军,项羽败阵自刎于乌江的过程。
乐曲产生的确切年代不详。明末清初王猷定在《四照堂集·汤琵琶传》中记载了琵琶演奏家汤应曾演奏《楚汉》一曲的情景:“当其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金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之无从也,其感人如此。”这一描写与《十面埋伏》的情节颇为相似,据此可推断《楚汉》可能是《十面埋伏》的前身。还有人联系到唐代大诗人白居易 (772-846) 的著名诗篇《琵琶行》 中“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的词句,可能与该曲表现的内容有关。但该曲的乐谱最早仅见于1818年华秋苹编的《琵琶谱》 中,曲名 《十面》,为直隶王君锡传谱,有十三段。后李芳园编《南北派十三套大曲琵琶新谱》收此曲,改名《淮阴平楚》,假托隋代秦汉子作,有十八段。现在一般采用的是卫仲乐先生的演奏谱。该谱共十段,每段有标题:(一) 列营、〔二〕 吹打、〔三〕 点将、〔四〕排阵、〔五〕 走队、〔六〕 埋伏、〔七〕 鸡鸣山小战、〔八〕 九里山大战、〔九〕 项王败阵、(十) 乌江自刎。
乐曲结构为多段体。每段都有鲜明的音乐形象: 《列营》中以特殊的指法模拟军鼓、军号、炮声、马啼声; 《吹打》中采用类似戏曲中 《大开门》 的音调,并用“长轮”、“勾轮”、“拂轮”等指法加以变奏,使人联想起元帅升帐的场面; 《点将》曲调是吹打段落后半部的变化重复,表现汉军调兵遣将; 《排阵》和《走队》虽然是战前准备,但对前面已有发展,曲调与前面不同,节奏也变得规整,仿佛戎马操戈的军士列队行进; 《埋伏》 以旋律的递升、递降和递减表现了十面伏兵和临战前的骚动不安; 《鸡鸣山小战》、《九里山大战》这两段充分运用了旋律的递升递降变化及双弦推拉、夹扫等丰富的演奏法,表现出惊心动魄的战争场面; 最后两段《项王败阵》和《乌江自刎》,以象征项王败逃的马啼声开始,以哀悼项羽的悲歌结束。卫氏谱删去了《众军奏凯》、《诸将争功》和《得胜回营》三段。这几段音乐由民间曲牌《五声佛》、《撼动山》衍变而来,曲调明快、欢悦,在其它的传统套曲中也常作为欢庆的结尾使用。删去这三段后,全曲显得更加凝炼、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