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③

    雁南飞 : 故事片,罗卓夫编剧,卡拉托佐夫导演,乌鲁谢夫斯基摄影,沙莫依洛娃、巴塔洛夫主演,苏联莫斯科电影制片厂1957年摄制。
薇洛尼卡和鲍里斯是一对幸福的恋人,战争爆发后,鲍里斯应召入伍。鲍里斯的堂弟马尔克乘人之危,占有了薇洛尼卡,薇洛尼卡只得与之结婚。在一次执行侦察任务时,鲍里斯为救战友而牺牲。薇洛尼卡一无所知,因马尔克灵魂卑劣而离开了他。战争结束了,人们兴高采烈地迎接从前线归来的亲人。薇洛尼卡手持鲜花,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可是鲍里斯没有回来。这部影片采取与过去完全不同的角度,来反映卫国战争的历史面貌。鲍里斯不是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他的死也极为平常,但是他的命运仍然牵动着人们的感情和思绪。影片不是通过纪念碑式的英雄来赞美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而是描写人物的悲欢离合以表达对战争的反思。它所抒发的,是成千上万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家庭和个人的感情,而这在过去的苏联电影中,几乎是得不到充分的表达的。在反对战争,呼吁和平这一点上,这部影片是能够赢得普遍的共鸣的,因此,在第一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它荣获了“金棕榈奖”和“最佳女主角奖”。
为了表达这种对战争的反思,揭示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创伤,影片运用电影的艺术手法,创造了许多激动人心的场面。如“送别”一场,一道又高又长的铁栏栅,把薇洛尼卡隔在校外,她在人群中来回奔跑,叫喊着鲍里斯的名字。它预示这场战争将使男女主人公从此永远分开。影片结尾,薇洛尼卡在欢迎的人群中见到鲍里斯的战友,确信他再也不会回来时,她失声痛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以致四周一片寂静。这哭声,表达了她的悲痛,也在诉说着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不幸。
鲍里斯中弹牺牲,是影片中最精彩的场面,已载入苏联电影史册。它运用主观镜头,表现鲍里斯中弹后仰面倒下那一瞬间的感觉:太阳远去,白桦树在后退,他仿佛看到自己和薇洛尼卡穿着结婚礼服飘逸而来,当这一切消失后,白桦树梢飞快地旋转起来,随后他便重重地倒在水中。这组画面,把实际时间放大成人物的心理时间,把鲍里斯临死前的意识活动形象化、外在化,表达出他对生活的留恋,具有强烈的情绪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