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纱女③

    纺纱女 : 19世纪西班牙画家委拉斯开兹的油画名作。作于1657年,220×289厘米,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藏。这是画家晚年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也是西欧美术史上第一幅没有采用寓意手法而直接描写工人劳动的大型油画。这幅画构图严谨,用光巧妙,造型优美,人物排列疏密有致。整个画面分两景:在深处,在充满夏日阳光的壁龛里是衣着华丽、正在品评挂毯的宫女贵妇;在前景,在制毯作坊里是年龄不同、各司其事、忙而不乱的女工。女工们埋头于作业,无暇去瞟一眼那些社会地位显赫、悠闲自得的参观者。作坊昏昏暗暗,吞噬着纺纱女工的一生。左边的老女工面对观众,脸色憔悴,正在无精打彩地机械地摇动着纺车。与这个老妇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右边的侧身而坐的青年女工。一束光线把她分离出来,她上穿白衫,下扎蓝裙,光着脚,挽着袖,正在缠线。虽然我们看不到她的全部眉目,但是她那比例协调的身段,优雅而又娴熟的操作姿势,都使人感到她的健美。从这里,我们似乎听到了画家委拉斯开兹对这位端庄秀丽、心灵手巧的青年女工的赞美,同时也听到了对她的叹息,因为老纺纱女的现状就是她的命运发展的趋向。有人说:这幅画采用的依然是寓意手法,描绘的是神话故事“巴拉斯和阿莱辛”。画家是借神话故事抒发对纺纱女的同情和对统治者的不满。其根据有二:第一,在西班牙国王菲力浦四世的藏画目录中没有《纺纱女》,而有《巴拉斯和阿莱辛》,认为《纺纱女》就是《巴拉斯和阿莱辛》;第二,宫女贵妇在壁龛里鉴赏的挂毯上画的是《巴拉斯和阿莱辛》的故事。巴拉斯,即雅典娜,是希腊神话中的战争和胜利女神,而阿莱辛是人间出类拔萃的纺纱女。有一次巴拉斯女神和阿莱辛比赛纺线,结果阿莱辛得胜。巴拉斯因为失败恼羞成怒,继而施展法术,使阿莱辛变作蜘蛛,罚她终身纺织不息。因此,就认为画家委拉斯开兹采用的是寓意手法,是以神话故事使观众深省:能工巧匠阿莱辛之所以遭难是巴拉斯造成的,而画面上的这些纺纱女的不幸又是谁造成的呢?锋芒所向,不言自明。这也不无道理,不失一家之言。
但是纵观委拉斯开兹的创作生涯,看看画面的主从,特别是把这幅画和画家在前不久,即1634～1635年,以明白无误的写实主义手法创作的 《布勒达的投降》联系起来看,把《纺纱女》一画看成是没有寓意而直接描写工人劳动似乎更为确切一些。这也可能是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西班牙,依然把这幅画定名《纺纱女》而没有改成《巴拉斯和阿莱辛》的原因吧。